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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半不算太难,但有了一个衡量的标准,他们不得不感到压力的存在,而且俞时还把他们的成绩坦荡的展现给他们,谁弱一目了然。

    俞时没有去管比完赛的人,好在自觉性高,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几名教官的身后,她掐着时间,不断出声提醒,成绩果然要比之前好不少,甚至方罔把时间缩短到两分钟以内,也有些人四分钟才到达终点。

    她什么都没有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去,只是和其他教官记录了成绩和排名,继而迅速的开始下一环节,她要找到是指挥位,狙击手说起来一直占这个位置大多数,因此选拔要严苛的多。

    首先要学会用枪,70个人不会用枪的不在少数,时间本来充裕,眼下压缩的极短,天赋便显得格外重要,蓝久望只示范了一遍姿势,不管他们记不记得住不再做提示,这一次是十个人一组。

    面前有一个直径不过一个硬币大小的圆盘,距离二十米,他们用的不是射程3000米的狙击/枪,而偏向普通的,方向感,手感和那股狠劲,都不可缺一,努力可以补上的,他们要的是天生就能达到的标准。

    第一组有费然和方罔,还有几个表现都不错,俞时给了她们一点儿时间,伸出手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合起,指关节用力凹出,响指声就是他们的命令。

    一时间枪声四起,有谁落后了很容易发现,她站在原地,其他人负责察看,她切出一小块光屏,可以通过蓝久望的视角看到每个人的成绩,第一组,无人脱靶,方罔比费然更要接近中心,俞时这才把注意力分散到对方身上。

    方罔这个人应该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可她似乎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实战中磨炼出来的气场也不该如此,方罔也是转进来的人。

    她不清楚费然和方罔进入十七战地前的事情,也丝毫没有功夫去了解,但看之前他们的相处,他们并不相熟。

    俞时的视线很袒露的看向方罔,费然离她太近了,几乎伸手就可以碰到俞长官的脚裸,这么近的距离,她一抬头便是对方的下颚线,长期高负荷已经让俞时的脸部轮廓要更明显了些,甚至感觉有些锋利,不好基础。

    偏了点。

    她偏了点,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失误,她暗自自责,一时间心情就低落了下去,但还在看俞时,同样的坦荡,大大方方的注视着,俞教官也侧低下头,无声用口型对她说:老实点。

    ——老实点。

    她要怎么乖巧才算得上老实,费然不觉得这是威胁或者责怪,俞时一向这样,她把这定义为谴责她没有认真对待这场比赛。

    莫名就心情好了点,她微不可闻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咳嗽的声音,又极淡的勾了下唇,在数据统计完后,迅速起身站至俞时身后,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像是在俞时的背后,又像是在远处的高砌起来的城墙。

    第一组的果然不出俞时的所料,她心情极好的看着接下来的不自然的摸了摸枪,吞咽口水,有人差点把匍匐姿势都忘记了,这是她要的结果。

    俞时又打了次响指,在枪声响起的时候,费然压低了嗓子,似乎在和方罔交谈,她说:“看我们的大总教官,坏心眼多着呢。”

    声音的确不大,可俞时还是微微转了下头,瞥了一眼和她同样想法的费然,坏孩子学坏后神情都会变,此刻她的□□冲她露出了一个极为挑衅的笑容,同时把她的个性似乎发挥到了极致。

    可那又怎么样?

    俞教官不会被她激怒,只是指了他们两个人,平淡的说:“两千。”

    她把目光收了回去,放回了光屏上,没有人能看出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也没有人知道她们之间的交流和对决,教官还是赢了。

    两千米对费然和方罔不算太难,两个人跑完后正好结束比赛,他们大气不喘,单单落了呼吸,排名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费然占居第三,前两名是方罔和韩圆,闵言在第四,他们的分数都咬的很紧,排在稍后的也没有放弃的想法,还有项目,依旧能追的上。

    俞时在这时发话了,她点出了两个人,又准确的找到了对方,她唇齿相离,舌尖都抵上了上颚,她说:“离开。”

    此举一出,他们恍然大悟,机会只有一次,他们随时随地都会被踢出去,期望永远要在下一秒。

    “下面一项,通俗来说,就是打架。”她把蓝久望拉至跟前,屈膝抬高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顶上对方小腹,迅速撂倒,落地的灰尘实实在在,“任由你们发挥,有个前提,不可以用嘴,根据第一项的顺序,七对一组,你们的教官会死死盯着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取得一个好成绩。”

    她头也不低,伸手把蓝久望拉起,在对方开口发泄愤怒的时候的,突然看了过去,她说:“闭嘴哦。”

    “下一次陪你玩。”

    蓝久望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他可那这个人无法,最后连狠话都没有放出来,带着压制的火气走向他那一组,从背影看,用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