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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回到客栈,却发现佴颜坐在栏杆上,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的样子,阮玉瞥了一眼,进屋将朝阳放在*上,给安置好朝阳,关上房门,这才回身看向佴颜,“何事?”,阮玉走近佴颜轻声问道。佴颜像只慵懒的猫般的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和朝阳走后不久,离华好像就被某只妖劫走了。”佴颜拍了拍阮玉的肩膀,接着说道,“不过碧獏和栖鹤已经追着去了,虽说我如今妖力是暂时用不了什么,但能在我和栖鹤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离华,这妖可不好对付啊,喂,那可都是你的人,不管管?”佴颜一只手托着下巴,轻轻侧斜着头,瞟着淡定的阮玉。

    阮玉默不作声只是回身看了一眼朝阳住的房门,看到阮玉的动作,佴颜微微翻了个白眼,”啧,放心,我这不在这呢,我可比你还在意这女人的生死呢。”。阮玉也不说话只是眼光有些泛寒的看向佴颜,佴颜有些不自在的眼睛瞟到另一边,确定朝阳睡得很沉之后,阮玉最终还是闪身化为一道白光向着碧獏的方向追去了。看着阮玉走了,佴颜身子才微微放松下来,露出了狐狸耳朵和尾巴,佴颜闪身进入了朝阳睡着的屋子,佴颜悄悄蹲在朝阳*边,两只狐狸爪子搭在*沿,削尖的下巴搁在手背上,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在身后时不时的摆动一两下,倒是难得的老实极了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妖力在朝阳的身上,佴颜总是会不自觉的亲近朝阳一些每次靠近朝阳,佴颜就会有种自己得到了完整的感觉,好似朝阳就应该是自己的一部分,心中空虚的感觉仿佛被什么填满,整颗心都舒暖极了。

    在阮府中,偶尔瞧见离华围在碧獏身边,虽然离华懵懂蒙昧却发自内心的信赖着碧獏,初时,看着碧獏冷着脸却一副老妈子样时佴颜总会调笑碧獏是丫鬟命,日子久了,却也生出几分寂寥的感觉,所以时不时逗弄离华,看着碧獏火光样子倒是觉得大为有趣,也冲淡了心头几许微微的异样。狐狸爪子轻轻的抓起朝阳的手,佴颜颦了颦眉,这女人的手似乎更凉了,但是不知为何就算是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佴颜却莫名的觉得温暖,轻轻将朝阳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一侧,看着这虚弱的女人,佴颜有些怀念自己还只能维持兔子形态的时候,那时想着如果自己今后的妖侣若是这个女人这样般就算姿色平庸了些,好像也很不错。看着朝阳平静的睡颜,佴颜突然想着,如果是朝阳在自己身边似乎就算妖力不完整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了,反正人类不过短短数年光阴,眨眼间就过去了,忍忍又何妨。

    而此时竹屋之外,”清都,清都,微吟晕过去了。”一衣着华丽锦缎的男子立在竹屋的门扉前却不敢进入。屋内的人没有丝毫回应,却只见男子怀中的少年,逐渐化作片片雪花,从微开的窗檐飞入屋内。锦衣男子怀中骤然一空,看着空中的飞雪成蝶,微微有些失落,清都,你宁愿损耗为数不多的修为,却也不愿开门见我。听见窗边的有丝丝声响,男子微微一振,男子悄悄地隐去气息委着身子慢慢接近窗边,一步一步好似*贼似的,滑稽中又透着丝丝委屈,白希的手渐渐摸*沿,正欲抬头窥探之际,一道破空的声音忽地传来,支撑窗户的竹条瞬即被打落,窗户狠狠的关上了,击打窗户的物什反弹之后狠狠敲击在鬼鬼祟祟的男子额头,打出一点红痕。

    男子摸索着从雪中捡拾出伤害自己的凶器,拭去雪花才发现是一颗蝴蝶兰的花种,将冰凉的花种握在手心,男子猝不及防的突然叫唤起来,“清都,清都我眼睛好痛哦,呜呜会不会瞎掉啊,好痛。”听见屋外人的痛呼,晏清都给微吟盖被的手顿了顿,难不成真的打到眼睛了,难道自己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起身缓缓走到窗前。似是感觉到了屋内人的移动,男子哭泣的愈发委屈了,捂着眼睛的手心没有丝毫眼泪半眯着眼睛时不时的瞧一眼屋内的动静,瞧见窗沿微微打开一条缝隙,男子瞬间背过身去。晏清都顺着打开的缝隙瞧着男子痛的发抖的背影,微微有些心疼,转瞬又忽然想着,自己如今居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罢了,还是让他早点死心的好,便又缓缓收回支持窗户的手。

    捂着眼睛的男子偷偷一瞥,看见屋内的人似乎要退回去了,也顾不得装了,瞬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到窗户前一把打开窗户,动作连贯流畅就像是新婚之夜新郎挑开新娘的红盖头探入一般,动作之迅猛几乎小半个身子都通过探入了屋内。晏清都的指尖都未来得及离开窗沿,一瞬间,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鼻尖几乎都要碰上了,气息萦绕纠缠在一起,看着男子虽然沾了雪花却掩不住的狡诘明艳笑容,晏清都几乎是看的怔住了。

    原来,我是如此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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