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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这是张歪瓜裂枣的脸,郁恃安现在早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更别说能把人带回家。

    大概是窗外的雨浇进他的脑子,才会因为一个梦下楼。

    等郁恃安弄好湿毛巾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好像那声满足的哥哥已经耗尽全身力气,这会陷入昏迷,手无力垂落。

    旁边两只一近一远观望着,好像在替主人时刻盯着这个陌生人的动静。

    郁恃安刚走过去,有主人撑腰的顺子鼓起勇气上前闻了闻,还欲伸出舌头。

    “顺子,不准舔!”

    顺子顿时拉耸下脑袋,趴在沙发边不敢动,委屈地吭叽了下。

    当毛巾落到额头上时,闵脩发出了难受的闷哼。

    大概是因为冰冷的毛巾和高温相排斥,白皙的脸蛋似乎比刚刚更红,不适从紧皱的眉头蔓延开,鼻腔里又传出低低闷哼。

    顺子似乎听到共鸣,也跟着吭叽了声。

    一人一狗简直就是走失多年的异父异母跨种族兄弟!

    都是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可怜。

    郁恃安被这一幕逗得什么脾气都没了,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给生了病的可怜小狗崽盖上,又换了次毛巾才回房。

    郁恃安平时周末的生理钟都在中午,这次因为半夜的折腾,睁眼时快到兼职时间。

    他赶紧冲进厕所,囫囵地往身上套衣服,出房间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

    沙发上的人依旧保持昨夜的睡姿,连身上的被子都没被挪动过,睡得很安静,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爸爸要去搬砖了,你俩在家帮我看着他。”郁恃安出门前‘交代’地上的两小只。

    自从成年后郁恃安便开启兼职生活,每周末都会到酒吧打工,给自己和两小只赚饭钱。

    夜幕降临,觥筹交错的酒吧里,灯光投在每个到释放灵魂的娱乐者身上,震耳欲聋的音乐伴随着欢呼呐喊,预示着热闹夜晚的来临。

    郁恃安游刃有余穿梭在人群中,为他们递上能麻醉神经能忘却压力烦恼的酒,对塞小费的人官方式说谢谢,耳边多大的嬉笑声心情都毫无波澜。

    等收起脸上假笑时,时间接近十一点。

    他钻进后台换回自己的衣服,刚巧碰到冷哥在里面吸烟。

    “走啊,撸串去啊。”

    冷哥,全名姜冷,狄元的发小。

    当初就是看在狄元的面子上,破例收了还是学生的郁恃安,给出比其他员工更高的待遇不说,还对他格外照顾。

    每次下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郁恃安都不会客气,可今天突然想到什么,对冷哥笑道:“今天就不去了。”

    “怎么?怕你家那两只饿死啊?”郁恃安遇到不想应付的社交,就拿回家喂粮做借口,后来成了冷哥拿来调侃的话。

    郁恃安笑了笑:“这次真不是。”

    是有只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