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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江孤鸿端着茶盏端坐在王府的刑室。

    “既然都带你们来了,就说说吧,当日你们在和安楼做了什么?“

    ”引起如此大的骚乱,你们首领让你们来朝贡的,难不成你们是来捣乱的!”江孤鸿慢慢的走到其中一个蛮人的面前,慢慢的审问的话语变得冷酷。

    面前的六个蛮人全都不说话,作为犬戎的勇士,他们是不会出卖自己的族人。

    “不说是吧?荣庆,让他们见见大楚的刑罚,也开开眼,让他们比比,和他们的族里刑罚相比,哪个更带劲。”江孤鸿转身对身边的荣庆说道。

    “得嘞,王爷,小的们就等着呢。”荣庆说着便拉着一个刑具架子摆在蛮人的面前。

    “王爷,我乃来朝贡的使者,若是死在了盛都,我们的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王爷真的要拿两国的未来打赌吗?”格桑看着刑具说道。

    “你们的左贤王和我说了,几个仆从而已,若是我喜欢就留在身边就好了,何况犬戎到盛都路途遥远,死几个人也不奇怪。”江孤鸿坐了下来,不以为意的说道。

    “哎,不要废话了,“荣庆不耐烦的止住格桑的话。拿起了身边架子上的刑具一个个的说道。

    ”这是木墩,刖刑用的,你知道什么是刖刑吗?就是砍去你的脚,不过咱王爷仁慈,你可以选择砍去哪一个?不过要是我来行刑,就是都砍去。”荣庆阴恻恻笑着给蛮人解释道。

    “这个叫脑箍,把你的头固定号,上面一个,铁下巴一个,拧紧铁钉,把你的头压扁为止”荣庆不厌其烦的一个个解释着,同时身边的士兵把钢针慢慢的插入蛮人的十指,蛮人哭喊着听着荣庆的解释。

    “来,这十来种刑具,你们各自选一个吧。”荣庆的眼神已经陷入兴奋的癫狂,让蛮人更加害怕。

    “都是格桑,都是他。”其中一个蛮人咬着牙忍着疼说着话。

    “停,让他说。”江孤鸿说道。

    “格桑他两兄弟这俩畜生,在楼里看见了曾经上过的妓人,止不住色心要去抓,这才闹了乱子,不过我们后来都阻止他了,我们没有在和安楼做什么。你们抓错了人。”蛮人十指已有五指被刺入了钢针,他想着和安楼那个逃跑的姑娘闹了乱子,便供出了格桑。

    “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江孤鸿走上前捏着蛮人的下巴问道。

    “格桑格鲁和我们说了几次了,这次回去又和我们炫耀了,就是他俩,你不信问他们便知。”蛮人忍着疼看着面前的刑具架子说道。

    “是你俩,”江孤鸿转身走到了格桑兄弟俩的身边,阴骛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然后挥了挥手,让人把兄弟两人拖进了内室,最后只留下了刑具架子和荣庆在身边。

    也是在这个小小的刑室中,江孤鸿不断的用着狠厉的刑具折磨着格桑兄弟两人,听着当年渭州城外成平经历的一切,青筋暴起眼睛血红,不断的折磨下,格桑两兄弟浑身鲜血淋漓的还剩着一口气。

    “荣庆,今天这里的话烂在脑子里,剩下这些人交给你了,好好玩一玩。”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他的嘴里发出。

    荣庆笑着舔了舔嘴唇,当年江影舟为了拉他被蛮人发现,最后惨死,如今他听着另一个相同的故事,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杀人嗜血,随着江孤鸿的离开,他挥着手让人把门关上。

    腊月二十五成平收拾好自己,让柳枝把自己带回后,自己病了几日,如今景秋和霜儿每天都可能会回来,自己勉强着起来,身体好似真的好了些,昨日便借着小年与成风说了出宫,一大早便回到了郡主府。

    冬日的夜晚来的很早,又是一天的等待,景秋二人仍然没有回来,成平转身往房间里走去,谁知刚刚入了房门便被人捂着嘴按在了怀里。

    成平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胸口剧烈的呼吸,恐惧爬上心房,直到昏黄的烛光下认出了是江孤鸿才不再挣扎。

    江孤鸿看着成平因害怕睁的圆圆的眼睛,泄了一口气。

    他放松了,然后把头搁在成平的肩膀上,拍着她的脊背说道。

    “阿姐,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成平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渐渐地她想起来和安楼江孤鸿抱着的自己,还有楼中的蛮人,一下子知道他说的是谁死了。

    成平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眼睛似乎被水汽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