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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又聊了些话便散了,孟疏桐和柳泉月走后,李名独自一人坐在塌边沉思,唤来身边的暗卫秦笛。

    “王爷有什么吩咐?”秦笛行完礼起身问道。

    “之前派去北疆的人,是不是曾经赵王离开盛都时留下的?据说是妻儿都在盛都,赵王心慈便没有带走,所以安放在王府的?”秦王淡淡地问道。

    “是,那小子武功好人也机灵,前些日子从北疆赵王府回来,这阵子还在家呢,王爷是不是有新的差事要交代?”秦笛回道。

    “做了吧,手法干净点,不必留下活口。”秦王垂眸冷笑,说道。

    闻言,秦笛面上一愣,但也未曾反驳。

    “不要声张,若是来日赵王问起,你便说我让他去梧州盯着了。”

    “是,王爷。”

    “边州的暗线继续留着,就让他们守着便好,不要有所声张,不必加派人手了。”秦王继续吩咐道。

    “最近安排秦追去一趟建州,有机会看能不能和冯家的人见一面。”秦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既然都有钱袋子,那就找一个就好。

    可白家的婚事只能却暗中进行,如今大事未成,若是亲兄弟生了隙恐惹起其他事端,那便得不偿失了。

    今年的冬天相比往年来的有些早,宫中早早的烧起了地龙,刚刚用完早膳的顺帝,被身边的太监总管德福搀扶着进了御书房。

    “今天赶着休沐,皇上仍勤勉政务,实乃大楚万民之福啊。”德福一边搀着顺帝,一边垂顺着眉眼说道。

    “这满宫上下,合着就你长了嘴,净捡些好听的说。”顺帝笑骂道,这位将近花甲之年的帝王体态有些许臃肿,入冬后受寒得了咳疾,身体一直抱恙,缠着皱纹的面容也泛着苍老。

    “老喽老喽,不中用喽。”顺帝在德福的搀扶下,缓缓地坐下说道。

    “皇上这说的是哪的话,陛下寿与天齐犹似壮年,怎么会老呢。”德福接过宫女呈来的茶水,端给顺帝,顺帝笑着摇摇头接过。

    “皇上,这是齐王殿下从束州舒城那边寻来的白茶,配着辰州进贡的老参,说是对皇上的咳疾十分有效呢,昨儿贵妃听闻茶到了,连夜派人送到宫里,叮嘱奴才记得给皇上呈上呢。”德福垂首立在一旁说道。

    “准儿这孩子一向孝顺,比他那几个不省心的哥哥好多了,对了,不是昨天他说,今日休沐要进宫来找赵贵妃的嘛,那正好,今天的午膳就去春喜宫那边吧。”顺帝放下茶盏说道。

    “嗻,奴才这就吩咐下去,派人去春喜宫通报一声。”德福对着顺帝行礼说道。

    “顺道告诉阮妃,今日午膳朕不过去了,不然让她等。”顺帝说道。

    “嗻。”

    中午,春喜宫内,赵贵妃与齐王坐在顺帝的身边,一起用着午膳。

    “父皇,这个好吃,是儿臣特地从河州那边找来的,据说是那海里的什么什么鱼,名字我不记得了,就只记得这个对身体有好处。”齐王伸手点着一道菜对着顺帝笑声说道。

    齐王李准是顺帝三子,出生时,赵贵妃正的盛宠,加之遗传了赵贵妃的好样貌,嘴甜又孝顺,自幼得宠至今。

    此时看着已近中年的儿子,顶着一张娃娃脸用着撒娇的口气对着自己帝说话,顺帝越听越舒心,也跟着笑了出来。

    “一把年纪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是这样没大没小,不守规矩。”一边的赵贵妃伸手点了点李准的手,笑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