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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娜与顾北廷合作的项目帮她奠定了在公司里的低位。

    如今,她已经从一个空降过来的光杆司令变成了一个一呼百应的真正意义上的主管了。

    同事们欢呼着跟她来到了庆功宴现场。

    席间不断有同事跟她敬酒,她都笑着喝一口,给足了所有人面子。

    这个世道,女人想成事多半要回喝,否则这种酒桌文化就与她井水不犯河水,那么项目也会与她保持友好的距离。

    这是一个想要有所获得必须先有所牺牲的年代。

    而她昨晚所牺牲的色相,是她早已不在乎的空洞的躯壳,她无所谓。

    只不过,每当她走路坐下,甚至只是简单的抬手拿个什么东西,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昨晚疯狂过度的身体就会提醒她那荒唐的一幕幕。

    正如顾北廷记得她的身体一样,她的身体也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这是两人欢爱过多年早已水乳交融的证明,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把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就连她和他的孩子都没能保住,这叫她如何不恨。

    身体里残留的触感越强烈,她的恨意就越浓烈。

    她端着酒杯,缓步来到阳台吹风。

    刚她头脑发热,差点在同事面前失态,实在是大为不妥。

    现在,被夜晚的风吹一吹,她倒是冷静了不少。

    脑中响起顾北廷昨晚倾诉的种种,她冷笑一声抿了一口酒:顾北廷,你自作自受,你活该。

    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么你知道为时已晚这个词吗?

    你一句知道错了,我爸就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活蹦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