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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毒门内,身穿明黄绒领的娇小身影正气愤不已,闾良蚣静坐不动,至毒蜈蚣盘在红衣美人额间,如同一条黑金色的华丽发带,小飞虫停在桌上不敢动弹,心想这回门主不要怪罪它才好!

    “门主,恶璎珞那一掌根本就是要取我性命,我险些就不能回来见你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闾良蚣冷笑,终于让自恃有理而喋喋不休的黄风女噤声了。

    “你擅自行动就算了,抢夺先机那么久,连一本秘籍都抢不到,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音刚落,闾良蚣以食指飞速点住黄风女的心脉,又道:

    “这是我独门不解之毒,名叫痛彻心扉,最初每三日发作一次,约到最后心悸越频越快,直到心腔不堪重负碎裂而亡。你想活命,就在七七四十九天内取回不老秘籍吧,至于对付恶璎珞,等你拿回秘籍再谈。”

    黄风女闻言,再无嚣张气焰,只老老实实答了声是便要离开,小飞虫见状也急忙跟上。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小飞虫厌厌道:

    “不用担心,你是门主的亲女,五毒门的继承人,相信门主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等到第四十九天我们再回门寻门主解毒就可以了!”

    霁娇虹摁住心口,脸色开始泛青,强忍着剧烈的心痛道:

    “门主早就料到了,我现在剧痛难忍,为了早日解毒还是去寻回秘籍吧!”

    小飞虫心疼不已,又追问:

    “可是天下之大,要到哪里去寻那美男阴尸?”

    霁娇虹将几个熟识的朋友逐个考虑,终于在昏倒前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见义勇为花间隐。”

    小飞虫看着倒地痉挛的主人,一时也没有办法,但这位恶贯满盈的女勇士不是正在血面芙蓉座下学习绝命十掌么?莫非已经学成下山、再出江湖了?

    是日,江湖美男聚集地—风流谷内,一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如同玉人般光彩照人的华服美男子正在蹙眉沉思,这人正是江湖人称“芳心纵火犯”的风流谷主卧横波,此刻,他正对着病榻上的白衣书生一筹莫展,郎中春端坐一旁,便问道:

    “卧兄自称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不知我所中的这招朝生暮死绝命掌还有救否?”

    卧横波不置一词,又仔细检查许久后,才吐出两字:

    “没救。”

    而置于一旁的竹笼则再也无法克制悲伤的心情,大哭起来:

    “呜呜呜,卧先生您就大发慈悲吧,我家阿春不是外人,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您快救救他吧,我以后给您做牛做马都行啊!”

    卧横波笑了,问道:

    “笼中小燕?燕情真舍得把他的鬼族小弟赔给你?”

    听到这话,那汪汪哭的竹笼就渐渐没了动静,应该是自尊心受损。

    郎中春也不愿意提起这事,便告辞道:

    “就放你这了,照顾好我的筐。”

    眼见这人要离开,卧横波才收起了关子,说道:

    “也不是不能救,发招之人只用了五层功力,话说,你是哪里惹到这位煞星?这人根本就是想毁掉你的本体,看来对使用心灵术的人积怨很深啊!”

    郎中春不想回答,倒是那竹筐抢先答了起来,卧横波听完哈哈一笑,倒是对这人是谁已经内心有数,不过何必告诉郎中春呢?此人薄情寡义,两人身为医族后人,他却为了一本心灵秘籍而在西域开杀,这就有些过分了。

    卧横波便送客道:

    “一个月后再来,还有就是你夺舍的这具阴尸骨骼惊奇,气质不凡,想来生前必是入流高手,甚至是真仙也说不定,倒是不知为何落入尸冢世家无人收敛,还是稍作掩饰,免得自惹麻烦。”

    笼中小燕还想蹦跶着跟出去,却被卧横波拦住:

    “担心自己吧,你鬼体不稳需得加强修炼了。”

    诶,燕情啊燕情,拜托谁不好,倒叫那个假仁假义假书生照顾小弟,我该如何说你呢?!

    叹完气,卧横波认命般拎起假书生粗暴编织的背篓,细细修整起来。

    郎中春离开风流谷后,换回自己平日的书生装扮,这具身体身形高峻挺拔,气质清逸出尘,着实不像普通人,于是又施了易容术,将相貌改作与自己七分相似,却仍有孤松傲气横出,倒叫他有些舍了自己本体的想法,但想到魂不附体长远看来还是有所损害,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回到虾河桥,郎中春贴身翻出那本从三大门派手中夺得的《长生术》,只见书内全是白纸,只在最后一页有几行大字:

    “得到秘籍之人,道人长孙荼殿内等待与他共分天下。”

    郎中春哂笑,哼,原来所谓的长生秘籍都是这人的钓鱼之术,倒是厉害,连三大门派都被他算计去了还不自知,那他无论如何也得去骊山会一会这位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