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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内,他们不会现踪,你急什么?”

“白姐姐……”

“哼!你休想银汉孤星会再次救你,告诉你,他不来便罢,来了还不是我裙下之臣?但愿他真来,也好让我立下这件大功。”

“白姐姐,如果真的擒住了他……”

“我奉命将人平安押往至西安,交给终南怪客,便没有我的事了。你到前面招呼,不要进来打扰我。”

女判官不敢不遵,乖乖地止步,目送白素贞得意洋洋地挽了任和进入内堂。

任和一觉醒来,只觉日光刺目,从明窗射入的日色看来,该已是午牌初了。

异香扑鼻,与先前所嗅到的香昧不同,但这种属于女人的脂粉香,却唤回了他的记忆,一惊而起。

糟!怎么身在床上?

不但在床上,身旁还躺了一个干娇百媚、云鬓散乱、睡得正香甜的女人,两人皆不着片缕,一条薄纱半掩着身躯,那女人动人心魄的娇躯,呈现在他眼下。

老天!是白素贞。

他大骇,伸腿下床。

白素贞突然醒来,噗嗤一笑,伸手一拉,他便重新脱力地倒回床内。

他大惊失色,怎么浑身脱力了?

白素贞蛇似的缠住了他,咯咯娇笑道:“冤家,你还想逃走?”

“你……”他心慌意乱地叫,想挣扎脱出纠缠,但双手却用不上劲。

白素贞道:“你已服下了散气丹,在未获得解药前,你与常人并无不同。

我知道你气功的根基深厚,武艺不差,但在此地,目下任何人也可将你打个半死。”

“你这是算什么?”地丧气地问。

“我在这里还有几天逗留,过几天西安的人赶到以后,便没有我的事了。

这几天中,你要在此陪我,我答应日后释放你还你自由。如果你肯伴在身旁,我万分欢迎。”

他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你貌美如花,正是大好青春年华,为何不找个知心的人明媒正娶长相厮守,却甘心如此下赚?”

“这……不要向我说这些臭道理。”白素贞激怒叫,“啪”一声给了他一耳光,沉声道:“你敢骂我下贱?该死一千次。”

别看这妖女貌美如花,发起雌威来,先前用来诱人的娇媚冶荡风情,已一扫而空,居然颇具威严,怒冲冲地下床穿衣着裙,向外大叫:“来人啊!”

侍文菊芬不久应声而入,门一开,任和拼全力跳下床来,伸手摘取挂在妆台旁的宝剑。

菊芬一闪即至,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向后带,“砰”一声摔倒在床上,叉住他的脖子冷笑道:“再敢撒野,废了你的手脚。”白素贞踏出房外,扭头愤然地叫:“把他挂起来,吊他半个时辰,看他还敢不敢抗命。他再敢顽强,抽他一顿鞭子。”

说完,愤愤地走了。

菊芬不在乎他赤身露体,不带感情地抓起他的双手,取过他脱在几上的腰带捆住双手,扯上大梁,只让他一双大脚趾着地,冷冰冰地说:“小姐吩咐吊你半个时辰,你如果想挨皮鞭,我就在房外等你。”

说完,带上门出室而去。

只有一双大脚趾可以着地,比吊离地面更为难受。

不片刻,他便感到受不了,浑身发麻,腕部像是僵死了,筋骨像要一根根一条条在拉长,体内像有千万条虫儿在蛇行蚁走,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风流滋味他未曾尝到,当时他叫惜春浮香的药力所催眠,迷迷糊糊一无所知。现在的痛苦滋味,他却尝到了,滋味真不好受,只感到五内如焚,愤火中烧。

“总有一天,我会杀掉你这妖妇。”他切齿大叫。

房门倏然而开,菊芬手拈马鞭,站在他面前,用马鞭轻拂他的脸颊,阴森森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准备受鞭吧。小姐交代下来,不要将你打伤,因此你的背与臂得留下一些鞭痕了。”

“你这两个下贱女入……”他厉叫。

“叭叭!叭叭!”菊芬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背部,狠狠地抽了四鞭。

“在下只要一息尚存,誓报今日受辱之仇。”他咬牙切齿地叫。

“哼!你还想活?不需三两天下来。你便会丧尽元阳而死,你这一息不久便会停止。小姐今天爱惜你,所以你尚能保全精力,你竟不知好歹骂了她,今晚你就难逃大劫。我不信你现在是条硬汉。且试试你的忍痛功夫好到什么地步。”

一指头点在他的筋缩穴上,他立即开始感到有韵律地抽搐,痛苦的浪潮逐渐向他无情地侵袭,无尽的痛楚终于来临。

他在忍耐,忍受着彻骨的痛苦折磨。

身躯在可怕地抽搐,筋络在逐渐收紧。

菊芬不住冷笑,毫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