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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速撤招自救,刀随身转,“当”,一声震开了虬须大汉的一刀,两人同向侧方暴退丈外。

这瞬间,黑衣老人抽底飞出一星冷芒。

虬须大汉身形未稳,冷芒细小不易看清,即使看到也无法闪避,冷芒贯肋而入,踉跄定下身形,浑身一震,脸色大变,狂叫道:“小姐,快,……快走……”

话未完,一跌而倒。

与雾中花交手的黑衣老人一声狂笑,如意鞭夭矫如龙,攻向雾中花,叫道:“谁也休想话命?”

雾中花这次不上当了,不敢硬接,侧跃丈外向侍女喝道:“快走,我断后。”

侍女闻声急撤,狼狈已极。

使狭锋刀的黑衣老人急迫而上,一刀挥出叫:“留下命来。”

眼看侍女要刀下断魂,草丛中突然窜出断剑胥夫人,就在黑衣老人的身侧出现,断剑一挥,人顺势窜至对面叫:“快走,敌众我寡。”

侍女向前飞奔。胥夫人的侍女,也从草中跃出,向原路狂奔。

胥夫人不再等候雾中花,如飞而出。

不远处前来应援的另两名黑衣人,正飞掠而来。

雾中花完全失去了反击的机会,在如意鞭的疯狂袭击下,左冲右突不住急退。

她的剑不敢封架蛇一样灵活,可任意折向的如意鞭,而且右肩受了伤,手上力道锐减,只急得花容失色,栽定了。

真巧,使刀的黑衣老人被断剑胥夫人暴起偷袭,断了一条右腿,摔倒在草丛中,这时恰好挺身单足站起,扬刀向急退而来的雾中花厉叫:“你这该死的……”

雾中花闻声知警,感到脑后生风,本能地知道身后有人偷袭,百忙中扭身仆倒在地,火速急滚,爬起便跑。

如意鞭掠顶而过,“叭”一声误抽在断腿老人的脑袋上,脑袋应鞭而碎。

使鞭老人误杀了同伴,惊怒交加,厉叫道:“你这贱母狗,我要你生死两难。”

雾中花全力逃命,可是肩背的伤势愈来愈疼痛,迈步时渐渐痛得她冷汗直流,脚下愈来愈慢,糟了!

三丈、两丈……黑衣老人渐来渐近,快追上了。

终于,她到了树林边缘,也到了油尽灯枯境地,突觉脚下一震,绊到一茶树根,只感到眼前一黑,身不由己,向林内重重地栽去,剑丢了,身形控制不住。

“我命休矣!”她心中暗叫。

黑衣老人毫无顾忌地抢入,赶上一脚向她的背心踏下,忿然叫:“老夫要好好将你剥光……哎……”

身后青影疾闪,银汉孤星突然扑出,“啪”一声先攻背心一掌,“砰”一声两人同时扑倒。

黑衣老人大吼一声,奋身急滚,要将背上的人滚落。

但已来不及了,银汉孤星已扳住了他的脑袋,“克”一声颈骨折断,浑身一软。

银汉孤星抓起如意鞭,向挣扎而起的雾中花低叫:“你先走,我对付快追到的两个人。”

雾中花转玉首一看,讶然叫:“是你!社爷……”

“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他急叫。

两个黑衣人已到了三十步外,来势奇疾,好高明的轻功。

雾中花向前奔,低叫:“我引他们来。”

银汉孤星一直就蹲伏在树下,林外的人无法看到他。

两个黑衣人只看到雾中花的背影奔逃,她的白衣在十里外也可看到。两人相距丈余,飞抢入林,领先的人叫:“她竟然想逃走……”

身侧人影乍现,银汉孤星从树下长身而起,喝道:“你想逃走也逃不掉。”

鞭破空抽到,破风之声惊心动魄,鞭梢卷缠住了黑衣人的脖颈猛地一抽,黑衣人的脑袋,突然飞跌丈外,与脖子分了家。

后面跟入的黑衣人尚未看清眼前的变故,却看清了同伴的脑袋飞起,不由大骇,火速转身,止步撤剑。

晚了,如意鞭再卷,啪一声鞭梢正中眉心,直陷入脑骨三寸以上。

银汉孤星虎跳而上,夺取了对方的佩剑,扭头一看,雾中花已经不见了。

他略一迟疑,向前面的斗场掠去。

在这一面交手的同一期间,绿衣少女主婢,已和八名黑衣人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以一比四,主婢两人依然应付裕如。

银汉孤星救了雾中花,前面八名黑衣人只剩下三个人,另五人已横尸五步,但少女脚下已呈散乱,那位侍女更是岌岌可危。显然,双方已到了力尽的境界,油尽灯枯,看谁能支持到最后一刻。

少女的左后肩和右胁有血迹沁出,受伤不轻。她恶斗两名黑衣中年人,双方都慢下来了,双方的剑气已散,只能一剑挨一剑拼死支撑。

前面传来一声怪啸,林子里狂风似的抢出四个黑衣怪人,三男一女,全是年届古稀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