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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孙老管家低声应下。

    不过脑子里是:???

    吃青菜的鸡?菜鸡?大厨房?有吗?

    还喜欢互啄?一地鸡毛?

    十五、上香……

    他明白了,一步步安静地退下,再疾步转道,将事情给安排下去了。

    季悠说完话,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衣素袍。

    这坐了一夜,都皱巴巴地了。

    而且现在这颜色,明显已经不合适了。

    他“啧啧”两声,回主屋更换去了。

    如今,一切都挺顺利,就看熊庆杰那边的了。希望对方能快点、再快点。

    ……

    而季悠再聪明也不会想得到:熊庆杰被人给拌住了。

    而他们要找的目标——季铭,在画舆图的事情上刚装了一把、就被打疼了脸。

    老老实实跟着学。

    好在他有良好的基础,学得很快。

    一会儿后,嘴就不闲着了,问出了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话说,你的声音清凉冷冽、不辨雌雄,是怎么做到的?”

    画棠:“感觉你这话像是在骂我。”

    季铭:“……我没,我就是纯好奇。你的扮相、包括声音太让人难以分辨了,让人明明知道你是个女子、却总是忽略。”

    “哦,打小养成的习惯嘛。至于声音,小时候是压着,后来就成习惯了。要不然,也是可以用针灸去改变一下的。”

    画棠回着,就去将煮好的工具一一捞了出来,再拿过来。

    这大雨的天,为了防止病人着凉,之前有让伙计在屋里燃了个炭盆。

    顺便在炭盆上坐上器皿,用以煮金针和用过的工具等。

    这会儿捞出来还有些烫,画棠看了看季铭,随意地说道:“你胳膊上的伤,我再给你处理一下。”

    季铭瑟缩了一下。

    “不、不用了吧,那大夫也是用的缝合,很快就会好的。”

    看过画棠的“切割术”,他觉得以后都不敢再轻易受伤了。

    可惜,他缩脖子的动作让画棠看到了。

    画棠凉凉的视线就斜斜地瞥他。

    “你没发现你用那只手的时候有些不方便?之前背张二的时候,只用了另一只手,跟捞麻袋似的,伤臂肯定还在疼吧?

    不然就是你显摆学过武、力气大?一只手把人捞起来就放到背上。我怕再有下一个张二,让你把人给背坏了。

    得了,别废话,撩袖子。”

    季铭:“……”

    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就是具尸体。

    他忍不住肝儿颤了两颤:哪有姑娘家家的看谁都像看尸体啊……

    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把这丫头当姑娘看待了。

    可想归想,从没在女子面前暴露过身体的他,还是忍不住在那儿磨磨蹭蹭。

    也不知道到底是怕、还是羞。

    看得画棠就直皱眉。

    真想拿把剪刀给他把袖子剪了算了。

    忽听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才打消了这种“暴摧”的想法,走去了屋外。

    “娘,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昨晚没睡好吧?爹怎么样了?”

    一看到她娘,她的语气就软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