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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酒喝完后,看着他们三人啧啧啧摇头的模样,我故作冷静的问他们这是什么表情,跟没见过似的。

    张闲最先耐不住性子问我啥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啊,以前也没见我显露过啊。

    “哎,你这就浅薄了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这都半年没见了,我学会个啥都不意外吧?”

    张闲和朝晖抿着嘴默不作声的点头举起酒杯示意我适可而止,再装下去就不解风情了。我与他们碰杯,最后一次装逼道:“基操勿六。”这一次他们三人统一了战线翻着白眼不想理我。

    ......

    正当我们昏天黑地的喝的正起劲儿的时候,我妈不合时宜的打过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看着朝晖他们依旧兴致高昂的状态,犹豫了一会儿说暂时还不知道呢,让他们不用等我了。也许是上了大学让母亲觉得我已经可以把握分寸了,所以念叨了许久让我注意安全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并没有像曾经那样执着的不让我在外过夜。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手机上显示已经过了十点的时间,试探性的问他们三人需不需要转场。张闲愣了愣神之后,与我默契的相视一笑,而后询问朝晖和郑伟的意见。

    郑伟面色难看的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后,大手一挥说:“走,烧烤摊。”

    于是,我们三人最后又不约而同地点上一支烟,然后起身向着旁边的烧烤摊走去。临出门前,我特别回过头向还在台上继续演唱的那名女子挥了挥手,表示对她借我吉他的感谢,她不动声色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深情的演唱着那首还未演绎完成的南山南。

    ......

    刚点好菜坐下后,张闲就提前给我们说:“说好了不醉不归啊,今晚都别想回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露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行”,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朝晖晚上不回去没事吧。

    我知道郑伟肯定不会回去,因为就算是高中时期他也总是夜不归宿,现在上了大学之后就更不用问了,但是朝晖不一样,他的父亲离世后,家里就剩下他和他母亲一起相依为命了,如果他担心母亲晚上一个人在家不放心,那提前回去也情有可原。

    朝晖露出一副不悦的表情,瞪着我说:“看不起谁呢你,今天晚上看我不把你喝死。”

    看着朝晖倔强的表情,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鄙夷的表情,我们四人里面就属他的酒量最差,还想将我们全喝趴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一会儿,当烧烤上桌后,我们买了一副扑克,然后又开始像刚才在春风十里不如你一样不要命的将一杯杯啤酒灌进胃里。都说小喝怡情,大喝伤身,可在这漫漫长夜里,我们借着宿醉的名义放纵压抑的情绪,宽慰孤独的自己,将那些无人问津的委屈和着酒一起装进身体,然后,开出满天星辰。

    ......

    喝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终于无一幸免的成为长夜中游荡在街道的疲惫的鬼。我们四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在街道上喧嚣。

    张闲慵懒的瘫坐在街道旁的台阶上,又一次无情的嘲笑着我高中的时候在自习课上和同桌下五子棋,结果被老班逮个正着各吃了十大板。

    我吃力地坐在他旁边,摇晃着昏沉的脑袋说:“老班也真是狠毒啊,那天我和我同桌的腿简直惨不忍睹,整个皮肤全是紫青色的。”

    郑伟和朝晖也陪着我和张闲坐下来共同嘲笑着那些年我胆大妄为的行为。后来我们仿佛累了,昏昏沉沉的坐在台阶上开始低着头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不足道的凉风经过惊扰了我的童话镇,我打了一个冷颤睁开双眼,发现朝晖和张闲已经耷拉着身子就那样坐着睡着了。我默不作声的笑了笑,看来这项高中时期练就的神功到现在还没退化。

    我慵懒的站起身,迷茫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郑伟正鬼鬼祟祟的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说那些山盟海誓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