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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的身体没有动作,在风中张开了双臂。她空洞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

    “妈妈。”

    声音笨拙又带着稚嫩的哀嚎的哭泣感,像是被抛弃的丑小鸭的声音。

    在两人接触的那一瞬间,她一把抱住女人,伸出舌头去舔林清脸上的血,但是更多的血滴在她的脸上,她“咯咯咯”的笑声中透出了狂喜。但这份喜悦只维持了几秒钟,突然她目光看向了男人,周围的暴风雪猛地飞扑过去抱住站在前面二十米的男人。

    这暴风雪好像饥渴了几百年的恶鬼。张永和全身骨骼发出濒临断裂的响声,血水凝成的冰刀顺着他的身体滑动,把他割得遍体鳞伤,锋利的冰柱在他的喉咙前晃动。

    他的呼吸开始出现偶尔的中断,脑海里回荡轰隆隆的,仿佛雷鸣!

    “喂!”他拼尽全力怒吼,他感觉全身要炸裂开!

    这一声如雷灌顶!

    林清迷离的目光缓和过来,大喊:“不!不要!”

    这一声直接打断了暴风雪的入侵,手中抱着的女孩歪着头发出疑惑的声音,然后她扭动身体,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操纵着女人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一边摇头晃脑地比划动作。

    “爸爸!”

    这一声好像用尽全力,绞尽脑汁,她所有的笑容和眼泪都那么真实,丝毫不作假。

    张永和大口喘着气,锋利的冰刀把他的手和胳膊割得伤痕累累。几秒钟之后火烧般的疼痛传到了大脑,痛得他面孔抽搐,周围的冰岛瞬间落地,撕开空气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嗡嗡声。

    随着她手轻轻摆动,脸上真的流露出了和煦的笑,洞里的黑暗被她的瞳光照亮,她的眼底仿佛流淌着熔岩。

    洞里面数百双眼睛闪烁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数百只侍灵在这一刻解脱,发出惊天的哀嚎,紧接着慢慢熄灭,这个洞口没有以往的诡异和阴森。

    张永和和林清缓缓的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手里的女孩已经睡着了,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女人的耳边还是嗡嗡声,她想要摆脱这个女孩,但是根本没办法直接丢掉,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她无法丢弃。

    各种繁乱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乱窜,无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张永和忽然发现黄昏了,明明是夜里来的,却已经过了一天,又到了黄昏时间,洞口之外的夕阳是血红色,这种血红色如此凝重沉郁。

    天空中的云层仿佛被浓墨染过,带着厚重的压抑。不时有光华从云层中透过,带着微弱而凄凉的美。这是大雪即将到来的预兆。大雪开始缓缓降落,就像是一群纷飞的白色蝴蝶。它们在空气中盘旋,飞舞,飘荡,把天空和大地连接在一起。雪花在空中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世界仿佛被静止了,只剩下这无声的雪的舞蹈。

    在这洁白无瑕的美丽之中,却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整个世界都被这雪花的纯净所感染,变得安静而神秘。在这对男女看来是如此柔和,轻微的呼吸声打在林清的手上,让她不由得寒意骤增。她看向张永和,发出求助的眼神。

    而男人的目光介乎清澈和空洞之间,仿佛提前看到了悲剧的结尾。

    木窗外的疾风斜雨突然变缓,古街波澜的水面骤然被抚平了褶皱,只有细细的雨滴落于上踩出小小的漩涡。

    “所以,她就是洞里的人。”宋白眼睫轻颤,面色平静,如他意料之内,与他梦境中的样子相同。

    此刻张小桐穿着蓝白色的裙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乖巧清纯。手里拿着鸭子玩具,笑脸盈盈完全没有描述中那样可怕。

    “是的。”张永和点燃一支烟,猩红逐渐放大,变成大红点。烟气弥散在整个屋子,带着沉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