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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叶平和徒弟们,跟在李家田的身后,翻梁绕河的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最后在一片盆地形状的沟壑旁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片荒草地,长着齐腰深的荒草,齐刷刷的煞是好看,就是面积不大,要是面积较大,再来上一阵风,真的就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

    李家田指着沟壑对面的几棵不知名的歪脖子树说:“费老爷,我就是在那几棵歪脖子树底下发现那只香薰的,”

    费叶平听完一挥手,低声对大家呵到:“走,过去瞧瞧,”

    大家拿着工具,在李家田的带领下,火速奔了过去。

    来到了歪脖子树下,费叶平四处环望,发现这里虽然是这块“盆地”的制高点,和周围的黄土高粱比起来,还是觉逊一头,就像一个矮子藏在大个子身后一样。

    脚底下的植被也不是齐腰深的草了,而是一小片挡不住小腿的无名小草,在这一大片齐腰深的荒草从中,显得格外显眼,

    从植被的整齐程度来看,费叶平对于这片草地的异样,从内心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也就是说,费叶平怀疑这片草本植物有可能是人为种植的,为的是在这荒山野岭上做个记号,方便以后来寻找什么东西。

    这时候,李家田用脚,跺了跺脚说:“费老爷,就是这里,我发现香薰的地方就在这里。”

    费叶平还没说话,雷碾子装模作样的背着双手,慢慢的走到李家田跟前,

    看着他脚底的草地问道:“东西就埋在这草地底下,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李家田不耐烦的漂了雷碾子一眼说:“当时我是随着羊群来到这里的,记得那天是刚下完雨,土壤比较松软,

    有一只羊在吃草的时候,把草连根拔了出来,我无意中看见那里出现个洞,出于好奇,就蹲下来扒拉了几下,就扒拉出这香薰来。”

    雷碾子听完,不屑的说到:“你这不是扯的吗,谁能把宝贝埋那么浅,照你那么说,还不如不要埋,就放到那里等着你来拿呗。”

    弄得李家田当时就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费叶平赶紧批评雷碾子:“你呀,这张嘴要是陶土烧做的,老早就掰成八块了,每天就吐不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全是鸡毛蒜皮的废话。”

    师父的批评对雷碾子倒是无所谓,他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工具,装作没听见。

    杨树根指着雷碾子训到:“咋啦,师父说你几句,你还不服气了?是吗?”

    景铁锁打着圆场说:“他那里是不服气,他那行为属于没脸没皮,不要脸面了,你难道就没听过老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哈哈……”

    “哈哈…好一个天下无敌,”

    “哈哈,”

    “哈哈………”费叶平也笑着说:“别闹了,先拿戳子朝下戳戳看,记住了,手劲轻一点,别伤着下面的东西了。”

    景铁锁和雷碾子人手一根,蹲在那里戳了起来。

    大概戳了有两袋烟的辰光,景铁锁什么都没戳住,但是雷碾子手里的戳子有了感觉,貌似戳住了什么硬东西,

    费叶平赶紧招呼:“树根,拿铲头挖开看看。”

    杨树根轮起膀子一阵猛干,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草地挖开了,拿出来一看,是两条青砖,上面还挂着一点点白灰,从这迹象看,这里可能用青砖砌过什么地下建筑。

    费叶平看着几条青砖心想:“会是什么情况呢?墓穴还是………为什么没有墓铭志和墓道呢?

    难道是战乱埋葬捐躯的将士,可是正在战场上埋葬的人,从那里拿实用器陪葬呢?”

    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在看有什么东西出土,在进一步做定论。

    就在这时候,杨树根又挖出许多青砖,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些破碎了的青白瓷片,也被挖了出来,

    费叶平拿起一片青白瓷片仔细看了看,只见这片青白瓷片上面的纹饰,简洁流畅,优雅清晰,从纤细的花纹上判断,应该属于古代工匠的划花工艺,是青白瓷作品里的上乘作品。

    费叶平正在暗自揣摩着,忽然听见杨树根一声惊呼:“操,不见砖头了,变成一块青石板了。”

    费叶平急忙蹲下来查看,雷碾子他们也都围到了跟前,纷纷猜测起来。

    “咋会有块石板呢。”

    “不会是墓铭志吧?”

    “你瞎啊,墓铭志有盖在墓室上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