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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白勉嚼了几口饼,只感到脑袋昏沉难耐,竟倚着大门半睡半醒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拉动门栓的响声,想必是寺内有人出门办事,心头忽地一机灵,顿时来了精神,转念一想,不行,得趁着这个机会装成不醒人事更胜于言语相求。于是快速紧闭双眼,保持倚门姿势。此时大门“哐当”一声大开,文白顺势倒地,砸中开门和尚脚面,和尚吓得猛地抽回脚,并发出一声惊叫,里面当是发生什么异常事情,几个和尚警觉地跟出来查看。其中一个是先前拿饼给文白的和尚,他迅速上前弯腰一探究竟,“小孩,这都快黑天了,你怎么还在这呢?”文白继续闭目倒地,并不回答,开门和尚摸了摸文白额头,一边扶住文白,一边接道:“看样子是生了重病”,几个和尚对视了一下,开门和尚点头示意后面两个和尚报告方丈。少许,方丈站到第二重门前望向外门,面露难色,因寺中看守着重要人物,本打算谢绝一切投宿路人以免节外生枝,但眼前这个小乞丐,一来构不成威胁,再来虚弱无助,思前想后,朝外门一招手,把人引进寺内,并吩咐开门和尚专人照顾,顺带防备他生出禍患。随后重又反锁大门。不远处一丛灌木后,赵匡胤和林豹揪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二人又蹲伏观看了片刻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客栈。

    文白只觉被人抱起,走过一个长廊拐进一扇门,又拐进几扇门,最后被人放上一张床,不一会额头又被敷上了条湿毛巾。待屋内安静了一会,知无人监视之下,才微睁眼瞥了一眼周围,外面天色已晚,房间内点起了煤油灯,屋内布置非常简陋,只有两张挨着不远的单人床,和一些木质桌椅摆件。不多时,听到响声重又闭目养神,来人端来一碗汤药,“小兄弟,起来把药喝了”,文白佯装痛苦地苏醒过来,应声微微转脸。“你都睡了半晌了,可感觉好些了?”“师傅,我这是在哪啊?”“空灵寺,你在门前起烧昏倒了,我们方丈念你可怜,许你留宿照顾你。怎么样?先把药喝了吧”文白听话地慢慢起身喝药,顿觉身体一阵舒坦。“多谢…多谢师傅…和方丈怜爱…”“先别说了,你先安心住下养病,方丈已吩咐等你身体恢复再作打算”,文白哭笑着点了点头,重又躺下了,确实脑袋仍然昏昏沉沉,疼痛难忍,开门和尚端来斋饭,文白见了也没有食欲,只说等饿了会吃些。开门和尚又忙活了一翻,就卧在旁边床上休息了。屋外也很安静,偶尔有几个人影走过,交谈不多。文白心想,过了今晚,明天该怎么应对?兵书此刻又在何处?又如何能持续地住在寺内打探究竟呢?…想着想着,脑袋不觉又昏沉起来,睡意渐渐袭来。

    半夜里,文白被尿憋醒了,遂起身准备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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