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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国力强盛,北戎自是不敌。”白世柳神色自若地回道。

    谢子瑶殊不知,这些对她都是些无痛不痛的话术。

    她甚至还想跟着谢子瑶一起畅快地大笑。

    没有观察到想要的画面,谢子瑶一脸失望,转念一想计上心头。

    “既然三哥哥不在,那就你陪我玩吧。昨日正好下了场大雪,陪我一起去京郊观赏雪景如何?”

    她到要看看能把她三哥哥魂勾跑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白世柳犹豫道:”我乃罪臣之身,如此抛头露面,怕是不合礼数。”

    如今她刚入靖王府,羌州之事还风波未定,外面还不太安全,二皇子恐怕还在焦头烂额地找机会把她杀死,毕竟她身上可是掌握着大梁足以掰倒他的证据。

    “那又如何,三哥哥向来最疼我了,他定不会说什么。”

    白世柳看向叶袭,他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他的态度便也是殷奕尘的态度。

    她便知道自己是推脱不掉的了。

    说着谢子瑶吩咐着叶袭去准备两匹良驹,道:“不过只是赏雪便太过无趣了,不如我们来赛马如何?”

    “是,郡主。”白世柳答道。

    谢子瑶奇怪地看了白世柳一眼,本以为能够走她三哥哥的魂的人,是个什么魅惑绝色妖姬,结果却是个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柔弱美人。

    原来他的三哥哥好这口,大梁也不缺气质温婉的大家闺秀,为何要大费周泽要这么一个敌国公主。

    京郊的景色极好,腊梅开得正胜,倒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马踏飞雪,冷风从脸颊边呼啸而过,白世柳脸和手都被冻得通红,身体却没有丝毫寒意,觉得分外的畅快。

    白世柳看着被自己甩到后头去的谢子瑶,便拉着缰绳,慢悠悠地等着谢子瑶。

    “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我是班门弄斧了。”谢子瑶追上时鼻尖已经泌出丝丝细汗,看着泰然自若的白世柳倒是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本是看着白世柳长得文文弱弱的样子,想着给她一记下马威,趁机羞辱她一番,没想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白世柳回以一笑,“哪里,是郡主承让了。”

    这小郡主虽然脾气火爆,但是本性不坏,倒是个率直豁达的人。

    “你不是北戎人吗?这么长相和说话都是一股中原味,倒挺有意思的。若不是我知道,肯定以为你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谢子瑶疑惑道。

    “小姐倒是算不上,阿娘是中原人,曾教过我些许。”

    白世柳说完便向远处望去,京郊的景色极美,是与北戎截然不同的风光,不远处有片小湖,天寒湖水凝结成冰,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如今正值寒冬,还有这个雅兴出来赏景的,便也只有谢子瑶一人了。

    “三哥哥,从前也喜欢喜欢来此处游玩,我幼时淘气总把雪球往他衣领里塞。”谢子瑶望着着雪景怅然若失,不过自从赵贵妃死后,三哥哥便喜怒不定了许多,很少跟她来此处玩闹了。

    “是吗?”白世柳听了个稀奇。

    这几天她的印象中,殷奕尘便是个怪人,外面装得道貌岸然,文质彬彬,实则内心装着一肚子坏水。

    倒是很难想象,殷奕尘如此表里不一的人,会有童趣未泯的时候。

    “所以想必三哥哥肯定很喜欢你,难道这就是话本中的一见钟情?”谢子瑶兴奋道。

    一见钟情?

    指得是让她跪着一直捉弄她吗?如果这么算的话,那靖王爷倒还真是爱她爱得深沉。

    不过就算殷奕尘如何待她,目前为了保命她必须要留在靖王府,就算再不喜欢也只能耐着性子取悦她。

    闷在公主府内许久难得找到一个人说话,谢子瑶对她叽叽喳喳讲了一堆八卦旧事,可见小郡主对于她还是极其的喜欢的,这倒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白世柳听着也觉得有趣,大梁的八卦传闻倒是比北戎要多不少。

    她还是挺羡慕小郡主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只有养在深闺中无问世事的小姑娘才能有的大胆和无畏,不像她只能苟且着过着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生活。

    不过比起在北戎那段猪狗不如的往事来说,这一切只算是九牛一毛罢了。

    说起北戎白世柳便想到了二皇子殷澈,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有丝不对劲,刚刚跑得太尽兴,根本没顾得上侍卫有没有跟上。

    如今四下空无一人,只能听见马儿在踢着蹄子嘶叫着,安静得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