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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念念不忘,则必有回响。

  困扰李小红一家多年的“绝世刀法”,此刻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欢喜之间,众人对风人擘越发忌惮起来。

  “请拿一副扑克牌来。”

  风人擘矗立演武场的中央区域,平静如水。

  “娃娃,你何必拿我等寻开心,要知道我仙武天庭的追随者,是不屑于去触碰游戏界的玩物的。”

  三叔公邹眉不解,出言便说自己的信仰,同时不忘鄙夷其他道统一番。

  风人擘哈哈一笑,道:“前辈,修真到了今日,还有多少门派和宗门之别?还有多少神通道法之分?要知道高度决定视野,角度改变观念,固步自封,恐难行其远。”

  “说得对!”

  李三长身而起,信手一挥,一招凭空造物的法术使出,便有一副扑克牌落入掌心,他继续说道:“你有何需要只管提,其他的不必多说,接住!”

  风人擘见得扑克牌飞来,但使一招拈花指法,轻轻巧巧地接住,尔后运力一震,扑克牌飞至空中停住,由上至下共计五排,第一排有两张,分别是大王和小王,第二三四排按花色排列,从左往右为A至K。

  “诸君且看,除去最上排的大王和小王,一副扑克牌共计五十二张,寓意一年有五十二个星期;”

  “大小王则代表太阳和月亮;”

  “一副牌的四种花色,红桃、方块、梅花和黑桃,代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而整副牌的颜色不过红色与黑色,其间红色代表白昼、黑色代表夜晚;”

  “每一种花色当中,从A到K共计一十三张,则表示每个季节有十三个星期;”

  “每一种花色十三张牌的点数总和为九十一点,表示每个季节有九十一天;”

  “四种花色的点数总和加起来,刚巧等于三百六十四,加上小王的一点,为三百六十五,正好一年的天数;若再加上大王的一点,和为三百六十六,就是闰年的总天数了。”

  众人了然,忽有茅塞顿开之感,李三也频频点头,风人擘所解所论,与他心底思量的多有共鸣,但这小子尽以扑克牌来阐述刀法,这他妈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们关心的是刀法,你讲扑克牌作甚么?”

  李小红的脸色很是难看,出言呵斥:“你敢欺我李家无人!”

  风人擘却不恼怒,闻言笑问道:“你三叔适才出刀,共计多少把刀?”

  李小红道:“五十四把!”

  风人擘道:“你三叔以刀布阵,困中藏杀,阵法的演变暗含了多少个季节?”

  李小红恍然大悟,道:“这……”

  风人擘不待这个暴躁的傻妞搭话,继续道:“适才李三前辈出刀考我,其间以五十四把断刀布成一个日月大阵,阵眼有两处,一处在乾位,恰似扑克牌中代表太阳的大王,一处在坤位,恰似扑克牌中代表月亮的小王,但是——”

  他欲言又止,看向李三,李三心思活络,当即坦然道:“小兄弟无需介怀,只管直说就是。”

  风人擘微笑点头,再无芥蒂,说道:“但李三前辈的站位是错的,乾坤两处阵眼的布置更是错的,乾为天,坤为地,人当立于中间才是,而乾位之刀当于东西游走,非禁止不动,坤位之刀也该由西向东而变。”

  “李三前辈悟性极佳,已看透了刀法藏着阵法的真谛,但其所演所变不过昼来夜往、不过四季轮回,重的是时间,时间固然能困住了人,但时间却不一定能冥灭人的道心。”

  风人擘继续道:“而四季交替的刀阵之中,困重于杀,阵法远远超过了刀法,故杀伐之意渐弱,唯有在季节与季节交替的关头,才能以困转杀,实为不妥。”

  李三闻言正色起来,惊愕道:“如你所言,这路刀技当如何演变?”

  在场众人也是聚精会神,齐齐看向风人擘,望他解惑。

  殊不知风人擘哈哈大笑,信手一挥,空中的五十四葬纸牌化作齑粉,他平静道:“那就得看扑克牌有多少种玩法了,发牌的人怎么发,玩牌的人便怎么玩;发牌人布了什么阵,玩牌人便入什么阵……开赌场的人什么时候出千,赌徒便什么时候中招……”

  “前辈、小红,你们家这路刀法不是刀法,而是阵法,但阵法之中藏着刀法,千变万幻,以刀为主。”

  风人擘再道:“悟出刀意之人,往往钻了牛角尖,很难学成,再往上的刀势、刀域者,更不会去钻研此道,故而此路绝学尘封,便越是神秘。”

  李小红道:“如你所言,千变万化之中,以刀为主,而刀之运转,当遵循甚么道理才能趋刀而成阵?才能布阵而藏杀?”